【154】与死人和离
??除了白蓉站得近扫了眼跟着变色外,其他人皆不知什么情况。 ??端木老太太见夫妻二人面色都非常难看,端木泓甚至还失控,不禁沉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 ??端木泓回头看向母亲,薄唇抖动,几度张嘴,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便又回过头来,将东西匆匆塞回信封就狠狠丢向白羽,怒声生硬:“我不同意!” ??白羽看也不看那撞上他又掉到地上去的信封,腰杆笔直,笑容收敛,神色平淡,语气不容置疑:“很抱歉端木大人,这事是圣上首肯的,您答应也得答应,不答应,也得答应。” ??提到圣上的时候,还朝皇宫方向恭敬的抱了抱拳头。 ??端木泓如同五雷轰顶,双目瞪大,失态得惊叫出声:“什么?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 ??屋里。 ??听到外边动静,默言不禁奇怪看向白绯儿:“怎么回事?” ??“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外面那位端木大人跟我们家雪姑姑和离了。”白绯儿一脸臭屁,可眼底,却并没有什么得意颜色。 ??卉珍和珠云全被她的话给震惊呆掉了了,自然没发现那些小细节,可默言却看的一清二楚,张了张嘴,却最终并没有问出声。 ??白雪都死了十六年了,还如何跟端木泓和离?宣武帝又为什么会同意?不管怎么说端木泓都是从三品的朝廷命官,如此打他的脸怎么算都不太好…… ??除非,白家付出了让宣武帝都心动的代价! ??这时,外边一片“母亲”“老夫人”的惊呼,混在一起乱不可言,但隐约还是可以听到叫大夫什么的,显然是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信封的内容,被刺激得直接晕过去了。 ??“表小姐……你们这是真要把大小姐接去白家?日后大小姐便在白家过了?”卉珍回过神来,微微蹙眉问出重点。 ??毫无疑问,白家确是一棵大树,可是……年代太过久远了,再如何小心管理,也还是免不了生出一些枯枝烂木和蛀虫来。 ??潜意识的,卉珍并不想诸葛芊芊卷进白家的乱争去。 ??白绯儿不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勾唇笑道:“你放心,伯父已经帮她立了女户。”顿了顿,又解释道:“事实上,昨夜我回去没多久伯父便进宫了,今天就算你们不去找我们,我们也会过来。” ??卉珍和珠云都不是傻的,一听便想到了许多,又忆起昨晚惊险,面色不禁皆变得十分难看。 ??默言忽然想起诸葛芊芊受伤的擦伤,蹙眉:“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 ??白绯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,又看了看卉珍和珠云,以及床上的诸葛芊芊,额了声:“这个,还是让芊芊告诉你比较好。” ??默言:…… ??虽然可以理解,可,就是控制不住心塞。 ??屋外。 ??端木老夫人被一大群人乱哄哄的台回迎春苑。 ??家里就这么一尊佛,白蓉作为当家主母,不得不跟过去看看。 ??一时间,沉香阁倒是清净了不少。 ??彭涛也被连番变化震得不轻。 ??也不知是故意,还是确实被连番轰炸得真忽略掉了,反正端木家几个主子都没发话,也就没人理他,他便与另一侍卫心安理得的继续旁观。 ??白羽的语气又变得客气起来:“端木大人现在可以让我把芊芊接走了吧?” ??端木泓面色铁青:“不行!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端木泓的亲生女儿,我怎么能允许她流落在外!不行!绝对不行!” ??彭涛暗暗点头,觉得端木泓这个理由不错,俗话说骨肉至亲,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,便是宣武帝也敢干那种逼人父女断绝关系的阴损事。 ??却不知白羽凑近端木泓耳边说了什么,便见端木泓浑身一震面色惨白,瞬间什么火气都不见了,只剩下满满的惊惧。 ??彭涛蹙眉,却竖起耳朵也只是听到白羽退开后说的后半句:“……有些事情,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,还是不要说破的好,您说呢?” ??彭涛看得出来,端木泓很紧张,很恐惧,嘴张张合合似想说什么,却不知为何,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。 ??“端木大人放心,我们只想芊芊开开心心不被打扰的生活,无意趟什么浑水,所以您只要管好您自己和身边人的嘴就好,”白羽算是在保证。 ??彭涛没听明白,端木泓却似吃了什么定心丸一般,面色稍缓。 ??又好一会儿,端木泓才终于点头答应,但提了个条件:“你们不能阻止我去看她。” ??白羽勾唇:“她不见您便是她不愿见您,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” ??端木泓拂袖冷哼:“最好如此。” ??彭涛原本还以为端木泓一定会坚持的,实在不行,也会跟白家要点好处,却不想竟这样便达成了协议…… ??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让端木泓心虚至此! ??不行,回去得告诉王爷才行…… ??*** ??白蓉安置好老太太便匆匆赶回沉香阁。 ??然而事已定局,不是她三言两语便能改变的。 ??诸葛芊芊当初从白家回端木家,行李十分很简单,如今不过才住几天又走,自然也没多多少东西,没一会儿便收拾好了。 ??从凌王府带回来那十多个丫鬟,自也要跟着走。 ??陈妈妈想了想,也收拾跟上。 ??也不知是没注意还是怎么地,这一次竟没人阻拦她。 ??白蓉终于又看到默言,立马第一时间故技重施,低声下气再度给他下跪,并跪成功了:“默言公子,求您大发慈悲救救蕊儿,只要您肯救她,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。” ??彭涛正想靠上去同求,却听天外忽有高人传声来道:“默言公子,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 ??也不知那人是变过声还是怎么地,反正满院子人却没一个人听得出是谁,顿时神色各异。